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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湖北足球網2022-09-04 15:02:52 熱度:

    南方小城的球衣史!

    昨天去真正的大廠——首鋼,逛了中國國際服務貿易會的體育館。鋼鐵工業(yè)設施還挺優(yōu)雅的。從出生到現在,每次看到高聳入云的大煙囪,我都有往上爬的沖動,這件事說明,克服恐懼是人的天性。

    我有點驚訝,體育竟然還算個產業(yè)。

    算肯定要算。一臺紅色的造雪渦輪機杵在展館門口,很有一種符合這個時代的重工業(yè)和新科技感,我第一時間想到法拉利,第二時間想到舒馬赫,第三時間想到了舒馬赫生死未卜。

    我覺得它線條很美,不過我沒有觸碰的欲望。造雪機后面?zhèn)€直播吧展館,就是你很早之前知道的那個zhibo8,展廳中間有把椅子,一個路過的白發(fā)老人正在端詳椅子上的一件藍色球衣。我沉溺于那個。

    這是一件1990年世界杯意大利國家隊15號球衣。那年15號是還沒有扎馬尾的羅伯特.巴喬。

    一件輕工業(yè)作品。

    圖:1990年意大利之夏巴喬是15號。

    球衣沒有品牌標識,全衣只有意大利國家隊隊徽和15號,所以看起來還有點真實,空空如也里有樸素的年代感。我不是球衣收集愛好者,不是球衣研究者,不完全確定1990年的意大利球衣是不是就長這樣。

    肯定是仿制品,但也是那個味道。

    展廳里還擺了C羅的葡萄牙7號簽名球衣,梅西的巴薩10號簽名球衣。但這都不如巴喬的稀罕。

    我不是那種抱殘守缺的古典主義走狗,我當然認為梅西,甚至C羅比巴喬出色很多很多——作為足球運動員。但巴喬給90年代的中國少年帶來的想象是超出足球本身的。

    想象是個很重要的東西,構成了人生50%的意義。

    圖:杰拉德好像只喜歡穿長袖。

    還有一件很稀罕,杰拉德的利物浦8號綠色客場球衣。領口已經掉漆了,弄得跟杰拉德真穿過似的。老款的英超袖標已經泛黃。

    每次看到利物浦的綠色,我第一時間總能想起一個叫雷德克納普的人,老雷德克納普的兒子,蘭帕德的表哥。我記得很多年前的一本來自香港的英超雜志上寫到,雷德克納普的老婆和貝克漢姆的老婆關系不太好,當時那個配圖就是一身綠色球衣的胸口還是嘉士伯的“列度”。

    服貿會規(guī)模很大,核酸人次很多,大家都在談生意,仿佛北京的GDP都在會場里了。但我覺得那件古早的巴喬球衣可以鎮(zhèn)壓全場,唯它絕對真實,其它都是假象。

    我?guī)缀跸肫鹆宋颐恳患蛞隆N乙彩莻€買過球衣的人。球衣總是貫穿一個球迷的人生。

    1997年我讀初一,隔壁班(二班)率先組了一支足球隊,集體買了阿森納,胸口是JVC。那件JVC是第一件我有印象的班隊球服。

    那個年代,中學里每個班都有自己的隊服。再隔壁班(五班)是藍色的曼聯。我們班后來組了隊,買的是藍色切爾西。我的第一件球衣是8號,從此是8號。為什么是8號我不知道,大概天生覺得自己能踢中場,可以當大師,可是10號又受之有愧,所以選8號。

    那時候學校還是煤渣場,11人場分了3個7人制小場,一個小場里往往有兩場野球同時在踢,一個球門往往有兩個守門員。想來也詫異,兩場比賽竟然可以時空重疊,平行宇宙互不搭理。這比“時空伴隨”牛逼多了。

    那是男生都踢球的年代。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件祖云達斯。中學6年很長一段時間,每天中午午休后從宿舍往教學樓走的路上,都能看到一個穿尤文的高年級學生在煤渣跑道上對著墻練傳球、射門。我們給他起了綽號叫“波神”。波神高我兩屆,腳法大概全校最好,都是中午午休時練出來的。我曾經是波神粉絲,現在波神是我微博粉絲,這就叫造化弄人。

    班上足球隊幾乎每年都會換一套隊服。二班什么時候換成了德國我忘了,后來我們換過1998年的白色曼聯,也換過1999年的紅藍巴薩。

    圖:這件巴薩,我們初中穿過。

    上述所有球衣當然是盜版,堂而皇之的盜版,40到50元一件,順德體育中心樓下的體育用品店有售。

    我自己買的第一件球衣是98世界杯之后的白色日本,兩側袖口上有火的那一套。我看中的就是那兩堆火。我那時候年少無知,我想印中田英壽的8號,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拼。我就根據發(fā)音讓店員給印了一個詞組“jone tian”。不是zhong tian,是jone tian。回到宿舍,同學嘲笑我這個“jone tian”,我活該被嘲笑。“jone tian”現在還掛在我爸媽家的衣柜里。

    看完98世界杯,我買了第二件球衣,荷蘭。那次不知何故,沒有印號,但覺得還是得有號碼更酷,我就找了一只黑色的水筆在背后畫了一個8號,再準確的寫上了英文名字“BERGKAMP”。因為那腳絕殺阿根廷的完美進球,我從此戀上博格坎普。

    后來,我買了件黃色阿森納,印了10號,但沒有印BERGKAMP。

    上了高中又有新的隊服。高一是一件紅色利物浦,那年利物浦拿了五冠王,但我們連正規(guī)比賽都沒有。我印的還是8號,把隔壁班一個女生的名字部首拼音印在了號碼上,S.J.F。我喜歡她她喜歡我,我怕啥啊。我跟那個女同學家住同一條街,經常一起上學,有時候她坐我單車后面,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,可惜只牽過一次手,抱都沒抱過,然后不了了之。這件盜版利物浦8號也還掛在柜子里,每每看到都覺得,如果時光能倒流,那應該不只是牽手。

    高二那年,我終于買了第一件正版球衣。

    學校后門開了間很有港味的球鞋球衣店,里面有一件2001賽季阿森納主場,胸口廣告是Deamcast。那時候我一周生活費大概是100塊,學校一頓甲餐是3塊左右,我不知道怎么就存到360塊,買下了那件打折的阿森納。買了正版,更覺自己是死忠。

    圖:時隔多年,m變成了n。

    這衣服穿了很多年。大三那年的歐冠決賽,廣州槍迷在北京路一家KTV聚會看球,我穿這件去的,看巴黎雨夜阿森納被巴薩逆轉。再后來參加工作,大概是2012年,有一次采訪皮雷,讓皮雷在這件球衣上簽了名,從此不能再穿。

    當時我還拿了另一件正版球衣讓皮雷簽名,是高三畢業(yè)后買的一件阿森納主場,胸口O2。高考后有同學去香港玩,他從旺角給我?guī)Щ貋硪患﨩2。因為碼數太大沒穿過幾次。也因我太懶,有次穿完忘了洗,再拿出來時領口變黃了,就更沒法穿了。

    高二那年,校方終于組織了聯賽。我們班穿著新買的白色曼聯踢的聯賽,但決賽輸給了穿AC米蘭的隔壁班。決賽里我們兩度落后兩度追平,2個球都是我進的,堪稱球星,但最后還是輸了2比3,痛失職業(yè)生涯首冠。

    那是我踢過的有錄像的第一場比賽。隔壁班的女生爬到球場旁邊的樓上錄了視頻,現在應該還留存在某個同學的硬盤里,那真是美妙的.avi。

    圖:高二那年,班上隊服是白色曼聯沃達豐。

    高中的時候我踢過兩屆校隊,第一屆跟著高年級同學踢,穿的是西班牙,印象模糊,畢竟只負責看飲水機。第二次我就當隊長了,穿的是韓國。為什么買韓國而不是買中國,這很難解釋。

    我代表學校踢順德區(qū)中學生聯賽,為此我們在暑假進行了備戰(zhàn),集訓期間住在學校,學校給所有人發(fā)了免費飯票。那算得上是這輩子第一次掙錢吧,雖然是飯票。小組賽里我進了2個球,一個頭條一個吊射,對得起那些飯票。

    我記得的鋒線搭檔叫阿WING,低我一屆。很多年后,他在我媽的醫(yī)院工作,問我媽是不是我媽,這是畢業(yè)后我和鋒線搭檔的唯一一次間接聯系。可惜的是,那屆區(qū)中學生聯賽,對手耍賴,派上的都是大叔,我們踢不過。

    高三還是高二那年,適逢學校90周年校慶,我們年級和低年級踢了一場“校慶杯”,我們年級的隊服是凱澤斯勞滕。11人制的比賽,我們輸了,有點丟人。更丟人的是我作為核心竟然抽筋了,生涯第一次抽筋。

    高三那年,班上買過一次河床,畢業(yè)的時候我找所有隊友簽了名,衣服還掛在家里。其中一個簽名已經不在人世。他是一個數學天才,高中就坐我身后,生前在意大利研究基本粒子,是我所有同學里唯一的物理學家。偶爾看到衣柜里那件河床,我都能想起他。

    圖:有人買博卡,有人買河床。

    高中踢的球不如初中多,因為學校的煤渣球場變成了草場,草場固然好,但學?;ㄖ亟鸱N下的草總需要維護,一旦下雨就封場。南方雨又多,所以一年四季沒有太多機會在草上踢球,逼得我們只能去霸占籃球場踢三人足球。到了大學就不一樣了,大學又變成了土場,隨便踢,塵土飛揚。

    大一這年,我們的班服是橘黃色的瓦倫西亞。大一大二我們實力稍遜,拿不到冠軍。大三,我們隊服換成了丹麥,拿冠軍了。我是雙核之一。但賽事MVP不是雙核,是一個半決賽和決賽都進了球的家伙,我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大帝。

    那件紅色丹麥留給我的深刻印象很古怪:有場比賽,我們輕松取勝,但跟我同宿舍的中后衛(wèi)腳踝被踢了一腳,可能有點傷,但絕對沒有出血,可是他非要用白色紗布輕輕包了一圈腳踝。我們笑他,你沒流血啊干嘛要包,他說,包起來好看點,像受傷的樣子,他喜歡自己受傷的樣子。

    絕了,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戀式英雄主義。前幾年這位后衛(wèi)已經是班上最大的官了,好像是某個街道辦主任。我估計那個自戀式英雄主義派上用場了。說到這兒,我想他了,我想他在宿舍里用dicsman連著公放音箱放beyond的情景。

    圖:大三,奪得職業(yè)生涯唯一一次冠軍,雙核合影。

    畢業(yè)后,在工作單位也穿過球衣,但不記得有什么正兒八經的球衣了,自制居多。

    倒是自己開始買正版球衣。也不好意思買盜版了,畢竟有錢了。

    也因為不好意思買盜版了,所以就沒怎么買球衣了,畢竟也沒那么有錢。

    最多的還是阿森納。我能記得的是,2011年,上海一個朋友送了我一件阿森納,7號羅西基。一個自稱跟89一代國奧球員非常熟悉的記者,大概我倆那時關系不錯。但我證明,他確實跟89一代關系不錯,我后來跑恒大,做的第一個專訪就是張琳芃,是他介紹的。張琳芃是球癡,喜歡看比賽錄像,那時候經常找他要比賽錄像。

    那件羅西基我常穿,畢竟喜歡羅西基,但近幾年少穿了,因為選擇多了。又或者,我不太適合穿紅白色,看著有點奇怪。

    后來我買了件阿森納黃色客場,10號厄齊爾,經常穿來踢球,畢竟我對自己有個誤解,認為自己永遠是技術流,雖然那時候已經從中場淪落為邊后衛(wèi)了。后來厄齊爾出事了,政治不正確,被中國輿論和阿森納俱樂部雙重封殺,我也沒顧得上,還是穿厄齊爾去踢球。有個球友對我說,你怎么回事,還穿他的。然后我心想,你是個傻逼吧,我穿誰踢球關你屁事。當然我沒這么說出口,我說,求其啦,是但啦,隨便啦。

    我買了不少阿森納,以此證明我是鐵粉,紅色黃色都有。但我偶爾也心血來潮弄點其它球衣。

    2012年歐洲杯,去烏克蘭采訪的同事給我?guī)Щ匾患岣η倏疲掖┻^幾次。2013年夏天,我去巴塞羅那旅游,買了一件4號法布雷加斯。這絕對是我最常穿的一件,直到球衣胸前的廣告洗爛了,球衣背后的號碼也洗爛了。我喜歡巴薩的配色,適合我。

    2014年在巴西采訪世界杯,我在里約熱內盧買了一件巴西國家隊,在薩爾瓦多買了一件巴甲球隊巴伊亞,為買而買,還是為證明到此一游,我不知道,買回來幾乎沒有穿過。

    那次在巴西,我和同事買過一件弗魯米嫩塞印了10號孔卡,買過一件博塔弗戈印了9號埃爾克森,帶回去分別送給了部門主任和副主任。千里送球衣,禮輕情意重,畢竟他們派我們公費出差,看花花世界,是真正的良師。

    2016年,我托朋友買了一件捷克10號羅西基。我常穿。2018年,我在莫斯科找了很久,買了一件莫斯科中央陸軍的17號戈洛文。碼數買小了,沒怎么穿過,基本上是浪費錢。

    圖:這件莫斯科中央陸軍買了沒怎么穿過。

    再后來我不買球衣了,但不少中超俱樂部會給我送球衣,這是做足球記者的福利之一。我尤其喜歡申花,我至少拿到過4件申花球衣。一件馬丁斯,一件瓜林,一件莫雷諾,一件巴索戈。

    申花球衣好看,可以穿出街,在廣州和北京都不覺得突兀。我常做行走的申花廣告,對得起他們的饋贈。

    我收到過河北隊的熱爾維尼奧,深圳隊的約翰馬里,武漢長江的劉云。最珍貴的是恒大8號保利尼奧。于漢超讓隊務送他的恒大20號給我,隊務順手給我加了一件保利尼奧的8號,我感謝他。是保利尼奧穿過的球員版,很緊身,胸口有一團黑,大概是抹過薄荷油的原因,所以印跡明顯。

    保利尼奧是個無論身處什么環(huán)境都對自己嚴苛的運動員,這種風格比較獨特,叫作“有原則”。有次在廣州東北郊區(qū)一個廣告片場給他做深度專訪,我記得他說:“不管在巴西乙級聯賽,或是立陶宛和波蘭聯賽,還是在廣州或者巴薩,我都是一個120%付出的人,這是我對成功的定義,跟環(huán)境無關。”我很討厭雞湯,但這是我不討厭的雞湯。

    最近兩三年我沒怎么買球衣,只買了一件復古阿森納。我覺得我又該買一件阿森納了,這叫為信仰充值。

    我有個好友也是足球記者,他從不買球衣。他說:“一個人走在街上穿著球衣難道不奇怪嗎?穿著球衣就像學生了。”這倒是,人一穿球衣就像學生,幼稚得很。但這好像也是球衣的意義。心里有愛好,身上有球衣,就顯得很少年。

    球衣是駐顏神器。

    突然想起那個一頭白發(fā)的直播吧用戶。60多歲的人還在用直播吧,那他應該過得很開心。

    來源: / 責任編輯: 我愛小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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